路行

无尽的轮回(he)

【年轻的女孩倚靠在稻草人身上深眠;

     阳光为她渡上一层浅浅的阴影;

     她蹙着眉,隐隐有醒转的趋势;

     在她面前,

     身姿颀长的绅士哼着歌,等待女孩睁开她碧绿的眼眸。

     然后他会对她说】


     “日安,我的小姐。”

     艾玛被这一声惊得彻底清醒过来,她下意识的环顾四周,觉得自己的大脑在一瞬间当机了。只余下对生命最本质的疑问:我是谁?我在哪?我在做什么?

    还是来回播放的那种。

    大脑仿佛失去了昨天晚餐后的所有记忆,艾玛甚至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花园。她试图站起来,但一阵没由来的剧痛从胸膛传达到四肢百骸,她几乎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,双膝一软,整个人斜斜的往前栽去。

     杰克在艾玛倒下前接住了她。

     淡淡的香气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,在某一瞬间,艾玛还在想这是不是玫瑰花的香味。

    “艾玛小姐似乎身体有些不舒服?”杰克在艾玛站稳后主动松开了手,他往后退开两步,给女孩留下足够的使她有安全感的私密空间,“需要我送您回去休息吗?”

    “…那就麻烦”您了。

    “咚咚咚!”

    花园门后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艾玛的话,艾米丽嘭的一声推开门走上前来,冷冷的盯着杰克:“完全不需要,杰克先生。我想在这方面我比您专业得多。”

   “艾米丽?”艾玛露出了惊喜的表情。她越过杰克扑倒艾米丽身边,拉着对方的手,“我们一起回房间好不好呀?”

   女孩的眼里只剩下了她的天使艾米丽,其它的一切在这一刻好像于她如无物似的。

    艾米丽回拥住艾玛,向杰克投去一个挑衅的眼神:“当然好,不过在那之前我们要先去一趟户厅。”以及……

     警告一下越来越不知收敛的家伙。

   后者微微的笑了,可眼里却毫无笑意。


   艾米丽带着艾玛穿过长廊来到户厅,一路上空旷得吓人,要不是看到同伴们都好端端的坐在各自的位置上,艾玛还真会以为这还是她刚刚来到庄园的那个时候。

  “日安!”艾玛好心情的向他们挥手,“大家怎么都在户厅?”

   好几双眼睛齐刷刷的看向艾玛,那是惊疑,猜测,怜悯,思考等等交杂在一起的眼神,肆无忌惮的打量着这个毫不知情的女孩。

   艾玛的笑容有了些僵硬。

【收一收你们的眼神!】艾米丽的眸光扫过众人的脸,他们纷纷移开了目光。

  “日安,艾玛小姐。”

  “日安。您还是一样的有活力。”

  “早,早上好!艾玛小姐,克利切为您拉椅子。”

  “甜心小姐,某些人拉的椅子可坐不得。”

   他们看上去都和平时一样,或亲切友好或针锋相对,艾玛松了一口气。

   艾米丽扶着艾玛的肩,示意她在自己旁边坐下来。

   然后她敲了敲桌沿。

   这像是一个信号,大家开始安静下来,大约几秒之后,玛尔塔首先说话了。

   “首先是要对艾玛小姐说的。”玛尔塔把目光移到艾玛的脸上,“我想问一下您,您还记得最后一场游戏是什么时候开始吗?”

   玛尔塔在来到庄园前是一名优秀的军人,从她身上你可以清楚的看见坚毅果断等等铁血特质。艾玛尊敬着她,却也有些畏惧她。

   例如现在。

   “是……后天?”艾玛不自觉的紧张起来。

   户厅一瞬间陷入了某种胶着的沉默之中。

   许久都没人说话,艾玛几乎以为自己记错了时间——如果不是莱利先生打破了沉默的话。

   “果然。”

   莱利先生蹙起眉头,用他一贯带着傲气的语调开了口:“又是这样。”

   “我记错时间了吗?”女孩的声音带上了两分惊惶。

   “不,您没有记错。”瑟维意味深长的回答:“只不过是意识纬度错了而已。”

    “瑟维先生最近在研究新魔术,有些神神叨叨的,别在意。”话音未落,艾米丽已经接上了话头,“请别说些无关紧要的事。”

    “OKOK。”

    瑟维无所谓的笑了,“那艾米丽小姐不妨说一下你所谓‘有关紧要’的事。”

    艾米丽沉下了唇角。

   “别说了…大家都是同伴。”玛尔塔站起身来,“关于后天的游戏——我想大家应该都清楚规则了。”

   玛尔塔深深的看了眼艾玛。

   “无论输赢,一定要将艾玛小姐送出大门。”

   艾玛一时愣住了。但没有人给她解释更多,他们只是在用眼神交流着她不懂的东西,偶尔会看她一眼,再不约而同的移开。

   艾米丽将手覆盖在旁边女孩的手上,她能清晰的感觉到那只发凉的手在绷紧。

   “别担心,艾玛。”艾米丽低声的安抚她,“你会知道一切你应该知道的。”

   我们都会保护你。

    艾米丽温和但坚韧的眼睛在这么说着,艾玛僵直的背脊微微放松了些。

    小小的讨论会一直持续到中午饭才结束。以玛尔塔为首,大家认真的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和疑问,一切都是那么有条不絮,就好像他们说过了很多次——

    好奇怪。

    大家的眼神、话语、态度都好奇怪。

    连艾米丽都是。

    那些话简直就像是专门说给我听的。

    他们一定都知道些别的什么。

    瑟维先生提到了我意识纬度错了,到底是什么意思?

    我忘记了什么吗?

    为什么……大家都要说:

    “离那个虚伪的家伙远一点。”

    “虚伪的家伙”是谁?艾玛有好多好多疑问,可她的同伴都装聋作哑。他们像是隔了一条叫“空间”的线,两两相望,却无法跨越。

    于是只剩下了艾玛一个人孤单的站在这一边。

    午餐过后艾玛一个人待在房间里自闭,在她思绪飞散的时候她手里的笔已经画糊了好几张纸。等艾玛回过神来,发现上面唯一还能认出来的东西只剩下了几个名字:

    玛尔塔,艾米丽,艾玛,克利切。

   那是后天参加最后的游戏的人类名单。

   最后的游戏。听上去是如此的诱人,如同不能。夏娃偷食的苹果般暗香浮动。只要可以逃出去,这一切就都结束了——算计欺诈,午夜梦回的恐惧和寒意,血腥杀戮……她可以得到大笔的奖金和艾米丽一起离开——

   只要逃出大门。

   艾玛深深的吸气,然后再吐出来。

   要加油啊,艾玛。


   最后的游戏来到了。

   艾玛,艾米丽,玛尔塔,和克利切端坐在户厅里,手边是自己最熟手的工具。

   呼吸声清浅又急促,与之相随的是一分一秒在流逝的时间。

   【11:50】

   【11:53】

   【11:57】

    艾玛的眼神下意识的跟随着那根细长的秒针个,看着它转过一圈又一圈……

   【11:59】

   “大家要小心,注意躲藏。”玛尔塔开了口。

   “克利切会尽力的!”紧接着是克利切。

   “我也会加油的。”艾玛握紧了工具箱。

   艾米丽的唇微微张开,似乎想要说点什么。

   咔嚓——!

   时针指向了十二点。

    熟悉的失重感铺天盖地般的席卷而来,在最后一刻,艾米丽的声音穿越了空间切换的力量,在艾玛耳边炸开:“艾玛,离那个虚伪的家伙远一点!”

   【游戏开始】

   夜莺小姐的声音同时在脑海里响起。

   【五台密码尚未破译】

   【地窖未刷新】

    艾玛觉得有些头晕。

    大抵是刚刚传送过来身体还没有适应的原因吧。艾玛忍着不适感打量着四周的环境:薄薄的雾霭和遍地废墟,空气中还弥漫着经久不散的硝烟味。

   是军工厂。

  艾玛的出生点是在小木屋附近。按以往的经验来看,伙伴们应该和自己相距不远。

  还是先去拆绞刑架吧?然后再修机…

  钟声骤响。

  艾玛一个激灵,有些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。

  为什么会这么快就有人受伤?这一局的屠夫是谁…他们在哪里?

   【克利切:屠夫在我附近!】

   【玛尔塔:专心破译!】

   接连两道消息由夜莺小姐代为传达过来,不但带来了艾玛想要知道的消息,甚至还告诉了艾玛同伴的位置。

   克利切先生离自己有些远,赶过去拆绞刑架也来不及了,还是专心破译吧。

  心念电转之下艾玛就近开始修小木屋的机子。

  破译进度30%,50%,80%……

   【四台密码机尚未破译】

   【社工已牵制屠夫60秒】

    还差一点点……这台密码机就修好了。艾玛额角渗了汗,指尖有了润意。

   “铛——铛——”

   钟声再一次响起,艾玛一个不慎就输错了内容。蓝色电光猛地闪烁,艾玛只觉得身体突然间僵麻起来。

  “嘶……”糟透了,竟然炸机了。

  艾玛咬了牙:这下不仅暴露了位置,连差点修好的机子破译进度都回退到了80%。要赶快修好才可以……克利切先生坚持不了那么久。

  【玛尔塔:专心破译,我去救人!】

  【玛尔塔:来补密码机。】

  【艾米丽:专心破译!】

   艾米丽应该会去补玛尔塔小姐的机子,我现在只需要专心破译就可以了……艾玛尚有些僵麻的手导致她的破译速度不得不降下来。

   还差一点……

  【空军地勤成功救下队友】

    钟声再一次响起,应该是玛尔塔小姐为克利切先生挡了一刀吧?

  【玛尔塔:快走!】

  咔哒/铛——

   机子亮起。

   【三台密码机尚未破译】

   【地窖已刷新】

   【克利切:别救我!】

   艾玛奔向了下一台密码机。

   【克利切.皮尔森遇害】

   【两台密码机尚未破译】

    夜莺小姐冷淡的嗓音和钟声交替响起,节奏频繁得吓人。艾玛只觉得心脏在怦怦乱跳——

   雾气忽然间愈发的浓郁起来,视线有些模糊不清了。远处是灰色的天空,在视线尽头,是显出红色轮廓的绞刑架。

  该死!玛尔塔小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挂上去了!

  【艾米丽:屠夫接近,注意隐蔽】

  【艾米丽:屠夫接近,注意隐蔽】

  【艾米丽:屠夫接近,注意隐蔽】

   一连好几道消息响起,急促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:“艾玛快走!”

  是艾米丽的声音!

  艾玛猛地抬头,看见艾米丽正向着她的方向跑过来,表情焦灼;而身后,是低低的哼唱声……

  艾玛忽然间明白过来。

“别过来。”艾玛迅速转身左拐,那里是一片板区,希望可以拖久一些,“艾米丽小姐,你快走!”

  快去救玛尔塔小姐。

  艾玛掀下了板子,暂时拦截住去路;在她面前不远处只有一团扭曲的雾气,里头是富有节奏的哼唱。

  艾玛的脑海里猛然跃出一张好看的脸来。

  那天她在花园醒来看见的第一张脸,它的主人优雅而俊美,是一位受欢迎的绅士。

  原来最后一场游戏的屠夫是他啊。

  “我的小姐,在这种时候发呆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哦?”含笑的嗓音在雾气里传出来,伴随着木板破碎的声音,他的身形也显露出来:

  身形颀长而瘦削,衣角纤尘不染,右手修长白净,指骨分明。

  他像是个贵公子,可又偏偏是个侩子手。

  艾玛不敢再多看他一眼。


  ……

  …………

  艾玛能听见血液流出身体的声音。

  那种粘稠的,腥咸的液体汩汩的从身体里流出,带着浓重的铁锈味。

  嘀嗒,嘀嗒。

  血液在她身下汇成了一个小水洼,沾湿了她的衣裳。

  失败了呢。

  十分抱歉,艾米丽和玛尔塔小姐,克利切先生……是我太差劲了,没能牵制多长时间,明明……只差一点点了。

  连呼吸都已经变成了负担,身体重得不像自己的。艾玛只能尽可能的放松自己减轻痛苦。

  希望艾米丽她们可以出去吧?

  自己留下来其实没有关系的。

  因为…

  【一台密码尚未破译】

  【玛尔塔遇害】

  夜莺小姐的声音让艾玛勉强清醒了些。

  她的视角已经变得模糊了,过多的失血使她连抬眼都费劲,但她还是看见了远处密码机亮起的光芒。

  还有背光而来的艾米丽。

  “我来帮你。”

 

  经过简单的包扎,虽说不上走路便捷,但好歹是能行动了,不至于像头死猪一样躺在那里无力呻吟。

  (总感觉我越写越像医园,然而我的脑洞是杰园啊我敲。)

  虽然只有最后一台电机了,但艾玛总觉得有些不安——自从玛尔塔小姐遇害之后,军工厂就变得异常的安静,杰克好像和雾气融为了一体,形销无影又好像无处不在。

  实在是太奇怪了。

  ——但这对于她们来说勉强算是一件好事。

电机的破译进度稳定的上涨,无数数字组合结算,最终跳跃出来的是最后一段密码——

  【人类可开启电闸】

  当夜莺小姐的声音传遍军工厂的时候,两个人已经同时奔向了最近的电闸口。

  在灰蒙蒙的天空下,废墟耸立,常年弥漫的硝烟占据了整个工厂,此时电闸门那盏灯是这里最后的光明。

  电闸门近在眼前了,胸口的心跳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剧烈,是太激动了,还是……

   !!!

  长袍白衣的男人早已站在电闸旁,眉眼清晰,是少有的清俊。那纤薄的唇微微一挑,伴随着他的躬身礼,从里面缓缓吐出字来:

  “恭候多时了,我的小姐。”

  每落下一个字,他的身形就模糊一分。等到最后一个字落下的时候,扭曲的雾气携着白芒攸地直袭艾玛面门!

  森冷的指刃离艾玛只剩下毫米之距,艾玛甚至能嗅到对方身上的冷香…

  甜腻的?馥郁的?像是艾玛亲手种植的玫瑰花的香味。

  温热的血飞溅。

  指刃在那之前硬生生转了弯,狠狠地招呼在艾米丽的身上。她白皙的皮肤破开了口,血液争相涌出,染红了她向来整洁的白衣。

  施暴者甩去指刃上的血,宛如对待牲畜一样——拖着艾米丽的脚踝将她拽向迷雾深处。

  “我的小姐,在我淘汰艾米丽小姐的这段时间里,你会很安全。”

  这是我留给你最后的选择——逃离这里,你可以得到一切,包括自由和记忆;或是永远的留下来……

   艾玛滑落在地。

  像是紧绷了很久终是失去了支撑的力量。她茫然的看着地上的血迹,那是艾米丽留下的,还是温热的,还没有凝固;

  电闸门就在它的一米之外,只需要输入刚刚得到的密码,她就可以逃出去。

  【艾米丽:快走!】

  【艾米丽:别救我!】

  【艾米丽:快走!】

   ……

  艾玛深吸了一口气,终于站了起来,开始输入电闸密码。

 

 

   门开了。

   早在一分钟前杰克就从夜莺小姐那里得到了这个消息。他无动于衷的站在原地,看着艾米丽跪在地上痛苦哀嚎。

   “哈啊——”艾米丽拽着胸前冒出的铁器尖端,她的身体每一处都在抗议,它们早已无法承受这样的剧痛,正叫嚣着死去。

  “艾米丽小姐,挣扎只会加强你的痛感。作为一位合格的绅士,我建议你安静一些。”

   “杰克先生,强求只会把艾玛推得越来越远。作为一位合格的医生,我建议你放弃。”艾米丽扬起艳丽的唇,眼露讽刺。

   杰克从喉咙里发出嗤笑:“一个被全网通缉,私自堕胎,从孩子身上寻求安慰的‘合格医生’?”

   艾米丽脸色倏的白了。

   “没关系的。就算是那样,艾米丽也是艾玛的天使啊。”

  杰克侧过身,并不意外的看见了艾玛。女孩捂着伤口呼吸一长一短,但这显然不妨碍她来营救她的天使。

  这可真是……叫人该死的羡慕。

  “艾玛……?”相较于杰克的笃定,艾米丽看见艾玛几乎是眦眦欲裂,“你怎么还不走?我不是……”

  让你快走吗?为什么要回来?

  “因为艾米丽小姐是我的天使啊,我怎么可能丢下您独自离开呢?”艾玛对着杰克抬起了手。

  信号枪的声音响彻云霄。

  红雾紧随着爆开。

  (摸箱子摸出来der)

  艾玛将艾米丽从绞刑架上救下;杰克捂着头缓冲着眩晕感;艾米丽被艾玛推搡着。

  艾玛盖下了板子,将艾米丽和他们彻底隔绝在废墟两侧。

  艾米丽只来得及看到她走向渐渐散去的红雾。

  “我有点生气了,艾玛小姐。”

  男人看上去颇为狼狈,衣服在刚刚的枪击中撕裂了口子,发丝凌乱,还带冒烟的。

  艾玛扬着唇角,笑容得意:“那是您太大意了,可不怪我。”

  女孩碧绿的眼里忽然有了光。

  杰克沉下了眸光。

  他一步一步的逼近艾玛,直到后者被他逼退到墙角:“用自己来吸引我的注意?你就这么乐于奉献吗?艾玛小姐。”

  他是真的生气了。

  但不是因为那一枪。

  艾玛回视着他,看着他的脸色由愠怒转变为嘲讽,最后变成他捂着半张脸大笑。

   “hiahiahiahiahia…,哈啊?”

   毫无风度的笑。充斥着讥讽的,冰冷的笑。

   “没关系,”最后他单手撑着艾玛身后的废墟,将艾玛圈进他的领域。

   微微的喘息。

   杰克的右手绕后圈住艾玛纤细的腰肢,力道大得几近要将它匝断。于是他们的身体终于毫无间隙的紧贴在一起,像是最亲密的恋人。

   “我不在乎。”

   微凉的呼吸喷洒在艾玛的颈项间,急促而清晰;指尖摩挲着腰眼,试图从衬衫下摆往里探;左腿强势的挤进艾玛的双腿之间,将艾玛的行动能力彻底封锁。

   像是耳鬓厮磨。

   “哈啊……”

   艾玛难免发出了喘息低吟。

   “在杀死猎物之前……嗯!和她调情,”男人的热度感染了艾玛,她脸上升腾起绯色的晕,呼吸渐渐的变得急促起来,“是杰克先生的新习惯吗?”

   “艾玛小姐…你错了。”

   男人闷声笑起来,微微沙哑的嗓音性感得一塌糊涂,“我怎么会舍得失去你呢?”

   我是那么的迷恋你,

   你温热的身体;

   你的笑容;

  (这年头多笑一下都能变成被盯上的理由真的很骚了…虽然是我写的但还是想吐槽啊)

   你纯白之下的另一面;

   还有其它的一切一切……

   “…用您的指刃来表达不舍吗?”

   冰冷的指刃已经代替废墟贴上了艾玛的背脊,隔着衣服传来微微的痛意。

   兴许在下一秒它就会穿过她的身体,在这个男人的怀里——

   艾玛侧过脸庞,越过树木和雾霭她仿佛能看到大门那端的情景,我的天使,你为什么还不离开呢?

  …是因为舍不得我吗?

  艾玛微微笑起来,语气轻快:“您在犹豫什么呢?杰克先生,只要您的左手在用些力气,它就会贯穿我的身体,连绞刑架都不会用上——”

  来吧,杀死我吧。

  让我在您的怀抱里死去。

  我的天使会永生记得我,

  兴许,连您也会把我铭记于心也说不定?

  女孩的眼眸湿漉漉的,容易让人想起雨后的天空,花上的露珠。

   但杰克只在里面看到了她腐坏的心。

   就是这样:明明已经彻底坏掉了,却还是装成干净美好的样子,戴上虚伪又温暖的笑容……

  艾玛感觉到对方忽然兴奋起来了。

   他突如其来的剧烈心跳,沸腾了的血液。

   “你真美……艾玛小姐。”

   “所以我决定满足你。”

   “满足你的一切要求。”

   “所以留下来陪我吧,永远的。”

   死亡绝不是终结,它只是我们另一段缘分的开始。

   我将用我的一切来爱你。

   【艾玛•伍兹遇害】

      ……

   【艾米丽遇害】


     …

     ……

     女孩倚靠在稻草人身上睡着了。

     阳光为她渡上一层浅浅的阴影;

     她蹙着眉,隐隐有醒转的趋势;

     在她面前,

     身姿颀长的绅士哼着歌,等待女孩睁开她碧绿的眼眸。

     然后他会再一次对她说:


     “日安,我的小姐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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